清醒着。

不能死，怎么都不可以。

他抱着顾晚，用力的去拉车门，终于把顾晚拽了出去 , 那一刻，曾煜已经感觉十分缺氧了。

他忽然觉得难过，从未有过的伤心在胸口里蔓延着 , 那种滋味像是被火焰焚烧一般。

如果知道今天晚上会出车祸，刚刚说什么他也不会给顾晚使脸色。

本来 , 他瞒着她最重要的身世就是他错了。

他自私的把她禁锢在身边 , 还不让她查 , 不让她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 , 没有主见的娃娃。

顾晚所遭受到的所有危险 , 都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才有的 , 不仅是秦老板和道上的一些人，还有曾贤也在暗中使手脚。

如果没有他，她不会那么伤痕累累，如果没有她，她可以很顺利查到自己的身世，远离他和曾贤。

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平静，是他闯入了她平静的生活。

所以，他一个晚上用各种的言语来逃避她的问题，不和她坦白自己去找洛雪究竟是为了什么 , 宁愿爽约在跨年夜。

他自私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为了他和顾晚的未来。

可他也在自私的将顾晚禁锢起来，让她一无所知。

这一刻，他有种感觉，他或许就要和顾晚死在一起，那一刻，他心里是不甘的，但也是释然的。

他明明可以丢开顾晚，自己游出去，但他没有。

如果他活着，顾晚不在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顾晚 , 也就没有他。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 他还在和生命作斗争，想和顾晚一起上去。

终于两个人打开了车门可以出去 , 但他的脚被缠在了刹车处 , 挪也挪不开。

唐希跳入江中找到顾晚和曾煜时，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