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失去。我知道我当初去做酒托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但当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到钱。我当导游的时候,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千左右,一年最多也就存个两万,那我得花五年才能将我欠宁哥的钱还完。当然当初宁哥肯借钱给我有个前提,就是我去那家酒吧当酒托,要不然他是不会借给我的。”
“我还是想责备你,因为你……”
说到这,韩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只好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公,我什么?”
“或许你说得对,要怪只能怪我国的医疗体制了。”
“怪自己没能力赚钱吧。”
“现在一旦生重病,动不动就得出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谁出得起?”韩安道,“如果每个人都出得起,那就意味着每个人的保底工资都至少是几万元了。但在这个社会里,那种工资才两千到四千的人其实特别特别的多。要是在那种不发达的乡镇,两千工资都特别的普遍。所以错的不是我们不会赚大钱,而是那些万恶的体制。现在这个社会,富的人越来越富,穷的人越来越穷,贫富差距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我给你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现在市面上的理财,一般一万元每天最低也有一元。所以如果你手里有一百万元,那你每个月就能白拿三千元。而别人呢,要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才能拿到这钱。假如你有一千万,那你每个月就可以白拿三万元,这是别人要工作几个月甚至一年才能赚到的钱。所以要是体制不做出改变,贫富差距只会变得越来越大,大到我们都不敢去想象的地步。”
听到丈夫说的这番话,白静自然是叹了一口气。
叹气过后,白静道:“现实就是如此,我们只能选择屈服。”
“当初我第一次创业的时候,我就是想成为有钱人,”韩安道,“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自己给别人打工的话,一年到头根本就存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