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晚会上只要两个人都扣对方手心三下，就表示互相爱慕。然后当晚男方就可以去爬女方闺房的窗户，跟女方做喜欢做的事。等天还没有亮，或者女方家人还没有起床，男方就必须离开。而女方怀孕期间，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把女方的肚子搞大的。直到孩子出生那天，男方才会带着家人来认亲。要是一直没有怀孕，那两个人就可以一直暗度陈仓。如果哪天某一方不喜欢了，那就直接中断这种关系，这样两个人又可以继续在篝火晚会上寻找心仪的对象了。”

“那是老公你对他们的走婚文化理解不够深刻。”

“有吗？”

“当然，”白静道，“比如他们不是随随便便就发生关系，一般发生关系就表示想和对方天荒地老。而且我跟你说，摩梭人是十三岁以后就享有走婚的资格，但就算是有了心仪的对象，那也得经过三年甚至是更久的眉目传情以及对歌环节以后，他们才可以正式走婚，哪里是在篝火晚会扣个手心就可以立即走婚的。所以和你们汉族的婚姻比起来，摩梭人的婚姻其实更来得淳朴，只不过少了一纸婚约罢了。”

“那当初你当导游的时候，你也是和游客这样说的吗？”

“每次都一模一样，所以有时候觉得当导游挺无聊的，”白静道，“偶尔带团去玉龙雪山，偶尔带团去泸沽湖，偶尔还带团去香格里拉。同样的地方去过无数次，同样的话说过无数次，所以我一直觉得当导游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幸好遇到了老公你，你是将我从这种循环式生活救出的大英雄。”

“我也很庆幸遇到了你，”韩安道，“要不是你一直在鼓励我，我也没有勇气辞职并四处借钱开了火锅城。”

“我们两个人的选择都是对的。”

“嗯，”看着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的妻子，韩安道，“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昨晚是不是失眠了？”

“估计是因为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