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陆瞻沉声拔剑,眼里已有寒光。
生死关头,他谁也不能全信了!
如果不是京城有事,那就只能是他入了圈套不是吗?
周贻是王妃的人,而王妃这些年确实待他视如己出,却有一点,她并不是他的生母!
他原本极其极其不愿怀疑那位全副精力都在地栽培爱护他的嫡母身上,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势,却也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奉她的命令前来接他的人是她的,带他进入这山垭口的人也是她的,眼下这关头吞吞吐吐的人也是她的!
陆瞻红了眼,一眨不眨,雨水直接灌进他眼里,又从他的眼里流出来。
“公子先别急着难过!”周贻跺脚,咬牙道:“不是王妃,是宫里出了事!两个月前皇上去避暑山庄回来,突然旧伤发作,触发了心疾。
“上个月王妃进宫请安,看着皇上还披衣在改奏折,以为大好,就没来信告诉公子。
“谁知道半个月前皇上突然病重——眼下皇储未立,皇上病危之事断不好四散传播,王妃又担心来不及请命给公子平反,便连夜传小的赶到潭州接公子,并且嘱咐小的们隐蔽行事!目的就是让公子顺利赶在皇上大行之前到达京师,请皇上下旨赦免!
“之所以没告诉您,是王妃还有别的顾虑——难道您忘了围场的事么?!”
陆瞻剑柄攥得死紧,仍在雨里瞪视着他。
围场里的事他当然没有忘记,有人容不得他,在当时他那一箭射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皇帝倾心政务,后宫人不多,总共才育下五个皇子,光皇后就生育了三个。
皇长子立为太子,却未及大婚就病薨了,次子就是晋王,陆瞻的父亲。三子宁王因为太子薨后又卷入了与外官勾结的案子里,死在牢狱里。
太子与宁王接连过世,皇帝受了打击,后来这些年便再也未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