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 是不是被冤鬼找上门了?是不是被冤鬼索命挠死的?说!是不是?”李桑柔抬脚踢了踢离她最近的人犯。
“是是是是是!”
被李桑柔踢了一脚的人犯,顿时惊恐万状? 吓的惨叫出声,头跄磕在地上? 不停的是是是。
他们看了一夜? 早就肝胆俱裂,在他们眼里,世间所有的恶鬼加一起,也不如眼前李桑柔的一根手指头可怕。
“你看? 这么多人证? 众口一词,还都是大善人家的人,这两个,可是你们这样人家的孩子。
那七个冤鬼是怎么死的,人家冤鬼自己? 已经问的清清楚楚,你好好看看。”
李桑柔从陆贺朋手里接过厚厚一摞供状? 用力拍在罗县令脸上,拍得供状飞散开来? 落了满地。
罗县令过于惊吓恼怒之下,呆若木鸡。
李桑柔走到衙门口? 突然一个转身? 又回去了。
“我差点忘了? 听说你曾祖母,是得过旌表的。
旌表的原因,是那时候,你们罗家男人都死光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你祖父兄弟三个,给人家做过针线,摆过摊儿,唱过丧歌,还要过饭?
含辛茹苦养大了你祖父兄弟三人,又亲自教授你祖父兄弟三人识字读书,你祖父中了秀才,替你曾祖母写了份传略,辗转呈到御前,得了份旌表。
当年,你曾祖母给人家做针钱,是坐在家里,不出屋门伸手往天上接活儿的吗?
你曾祖母摆摊儿时,是摆在家里,仰天俯地,卖给鬼神的吗?
你曾祖母唱的丧歌,是坐在屋里,唱给你祖父兄弟三人听的吗?
你曾祖母要饭,是坐在家里,仰着头敲敲碗,天上就掉下一堆吃的,是那么要饭的么?
你既然觉得女人出了二门就是该死,上街出城死有余辜,养家糊口罪该万死,那你曾祖母呢?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