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定邦家学渊博,从小儿名家环绕,听说他认识的头一个字,是他三哥这位探花教的,启蒙的先生是位翰林,他三个哥和他爹,都亲自教过他。
可他连个童生都没能考出来。
读书不行,心眼也不够用,干啥啥不行。
让潘相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束手无措,什么叫无能为力,知道了子孙不成才净惹事儿,是个什么滋味儿。
潘定邦的到来,完善和丰满了潘相的人生。
两个人说着闲话,很快就进了工部。
潘定邦那两间小屋,从里到外,充满了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气味儿。
潘定邦正襟危坐在靠门的扶手椅上,严肃着一张脸,看到李桑柔进来,规规矩矩站起来,规规矩矩拱手介绍,“这位是家兄,行三,这位就是李大当家。”
李桑柔斜瞥着潘定邦,冲他眨了下眼,才和潘定江拱手笑道:“三公子。”
“不敢当,大当家的称我印川就是。”潘定江拱手欠身。
“三爷。”李桑柔再拱手。
“你们说话,我去看几本帐。”潘定邦规规矩矩的打了招呼,出门去看帐。
“大当家的请喝茶。”小厮奉了茶上来,潘定江笑让。
“多谢。”李桑柔端起茶抿了口,放下,看着潘定江。
“请大当家的过来,是那份新闻朝报的事儿。”潘定江开门见山。
李桑柔眉梢微挑,笑着示意潘定江接着说。
“大当家的收拢了新闻朝报,大爷和世子爷把这件事交给了家父,家父斟酌再三,请了大爷示下,将这件事,交到了我这里。”
顿了顿,潘定江笑着解释道:“我现主理进上的奏折这一块,也在进奏院担一份职责。
家父转告过大爷的意思,我又专程去见过一趟大爷,请了示下。
大爷的意思,这份新闻朝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