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东家说的一张一两银子?我怎么记得,她当时说的是,一张一个大钱?”走出几步,林建木一脸困惑道。
“我哪跟她说这个了!她当时跟我说,朝报要是卖给别家,得跟她说一声。
后来四海来拿小报,她家那个锅底脸,姓马的,来对帐的时候,我就说了四海通达拿小报的事儿,那姓马的挥着手,说小事小事,我当是……唉!”董叔安抬手揉了把脸。
“唉,这是个套啊。”林建木一声长叹。
这就是个套儿,可这会儿才知道,晚了啊!
费掌柜正在听小厮禀报这桩新年头一案,见董叔安和林建木一起进来,止住小厮,站起来,将两人迎进来。
“顺风讹诈到你们头上了?我刚刚听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被那个娘儿们赖上了?”费掌柜一边让两人坐,一边拧着眉问道。
自从顺风摆出了大相国寺的平安符这事儿起,就一件接一件,没一件好事儿,他一直糟心到现在了,这会儿再听说这场讹诈官司,更是又堵又闷。
“……当时,也是大意了。可哪有这个理儿?你说是不是?”
董叔安从李桑柔头一趟找他说起,一直说到刚刚府衙公堂,常山怎么说,他和林建木怎么说,越说越气。
“就是一句玩笑话,她自己也说:一句玩笑,不用当真!这一句玩笑,怎么就当真了?
当真了还不说,当时她明明说一份小报一个大钱,这一两银子是从哪儿来的?”
“那契约上,你们两个,都签字画押了?”费掌柜紧拧着眉头。
别的都好说,这签字画押的契约,极其棘手。
“当时就没当回事,咱做这小报,谁来买就卖给谁,都是求着人家来买,求着人家拿去卖。
再说,就像您当初说的,当时往那四州走邮驿,就她们顺风一家不是,谁能知道后头朝廷放开了这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