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才,是把龙标城炸了?十桶油就把龙标城炸了?”黑马爬到李桑柔旁边,伸头问道。
“有水没有?”李桑柔没理黑马,舔了舔嘴唇问道。
“没有。”大常先答了句,孟彦清跟着摇头。
从客栈里出来时,急成那样,这一路又跑成那样,命都快没了,别说水,连银票子都丢了不少。
“前面没多远,就有客栈,我去要点儿水。”叶安平总算分出方向了。
“不用了,都歇好,有了力气再走,前面还不知道怎么样。”李桑柔吩咐了句。
众人又歇了两刻来钟,各自整理好,站起来,往石门方向赶路。
这一个白天,从李桑柔起,都是手握刀柄,全神戒备。
可这一天,一路上的客栈寨子,都和来时一样安宁平和,龙标城那一夜的锣声号角声,仿佛是他们这一群人做了一场梦。
又走了两天,一切平静如常,李桑柔心里微松,傍晚,一行人住进客栈,几天来,头一回安安生生有汤有肉的吃了顿饭。
那天后半夜,龙标城里突然锣号齐响,接着客栈又炸了,李桑柔虽然一声不响,可她那幅伸着头直着脖子,只恨两条腿太少跑的太慢的样子,已经足够说明很多事儿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如临大敌性命不保的模样,众人谁都不敢开口,也没心思多问。
这会儿,见李桑柔挑挑拣拣品起了菜,诸人总算放下了心,这才顾得上纳闷,那天夜里,龙标城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老大干嘛去了?
“那天,出事儿了?”孟彦清憋不住,凑上去问了句。
他们这一趟龙标城之行,对大齐,以及对这场天下之急的战事来说,意味着什么,有多重要,这一队人中间,除了李桑柔,就数他最清楚了。
要论这一趟龙标城之行的压力之大,以及万一不成的忧虑之深,他肯定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