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各府县的当铺,专收各家织坊的抵押。
“这事儿,应大掌柜说他当时跟我说过一回,我没在意,大当家交待的是米粮上的事儿。
“后来,他们是把各府县织坊上的抵押能收尽收之后,应大掌柜才发动了收米粮的事儿。
“应大掌柜他们,是把这茧子绸子,和米粮的事儿捆一起了,这中间讲究多,后头我太忙,没顾上多管,听说花样百出,精彩得很。
“应大掌柜他们一出手,各府县那些米粮行都是行家,一看就急眼了,狗急跳墙,就开始出事儿,大大小小出了三四十件事儿。
“幸亏大当家想的周到,咱们这儿都是带着大帅手书的,那边一动手,这边立刻就弹压下去了。
“这是说好了的,在商言商,不能动手。
“米粮船已经走了不少了,沿江往上,先到鄂州,再从鄂州到襄樊,从襄樊再到建乐城,从建乐城再南下。
“绸子也走了不少了,绸子轻,直接过江,从黄梅县,陆路回去。
“应大掌柜要看着所有的粮船都走了再走,也就明后天,就能到豫章城了。
“听应大掌柜说,刚刚发动没几天,就有位章行首找过他,算是求和,应大掌柜说,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发动,就是箭已离弦。
“听应大掌柜说,这一场事下来,江州的米粮行,算是废了。”孟彦清愉快的啧了一声。
李桑柔凝神听了,往后靠进椅背里,露出笑容。
米粮行废了最好,行里那些牙人们,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各自为政,各开各的米粮行,有间铺子就行的米粮行,只评定米粮等级,提供个交易的地方,把米粮行做的和铺子一样,星罗棋布的时候,所谓的市场,也就有了。
隔天一大清早,应守愚就跟着粮船到了豫章城外,匆匆进城见了李桑柔一面,没说几句话,李桑柔就让他先回去,应守愚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