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瘦成那样,真是连刨子都推不动,现在都推不动。
“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一堆儿的木料,他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少,一量,准准儿的,你说多难得!
“边上那个亭子,中间要搭上藻井,我瞧着贾先生出的那图,看得眼花,他就站在亭子里,这看看那看看,他就知道怎么搭了,画出图样儿,我问了几个木匠作头,都说省工省料不说,还结实好用。
“这么个人,偏偏撞到大当家手里,可真是。
“也就是大当家能用他,要不然,这么个人,连木匠都不是,哪有人用他算这么大的工量,可他这本事,工量小了,真显不出来。”
张管事说到小乙,眉眼都带笑。
“除了木匠,土石上呢?他懂不懂?”李桑柔问道。
“懂,本来就是木匠算料,其它作都得听木作指挥。
“算石料青砖什么的,他也算的准得很,他说他觉得壕寨、石作、土作这些,和木作异曲同工,我不怎么听得懂,不过瞧着他是真懂,那些作头,也服气得很。”
张管事是真不懂这些,不过她懂得看人。
“嗯,你再多看看,真要难得,滕王阁修好,让他去扬州帮帮忙。”李桑柔随口道。
“听说他正说媳妇呢,成了家……”张管事话没说完,就自己转了口风,“那也没什么,一家子都去就是了,不过多破费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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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进腊月,大常摩拳擦掌准备备年货的时候,孟彦清等人,陆陆续续、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孟彦清精神很好,和李桑柔说起这一个来月的事儿,没说几句,就又是兴奋又是感慨。
“从前听大当家说,商场如战场,不瞒大当家说,我那时候是觉得,商户做做生意,哪能跟战场比?
“这一场事看下来,大当家这句话,真真切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