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站到八字墙前,拎着周姐儿的告发书,叫出刑房管事儿,问了确有此案,让管事儿找了判书出来,再吩咐衙役去王家拿了王家兄弟到府衙门口。
刑房管事儿当着王家兄弟的面,先念了周姐儿的告发书,再宣讲了律令,几个衙役扒掉王家兄弟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当街打了三十板子,再戴上枷,锁在八字墙前。
照律,打三十板子,还得再枷上三天。
枷好王家兄弟,百城吩咐刑房管事儿带着众衙役,自己跟在后面看着,一群人冲到王家两兄弟家里,将周姐儿该分得的宅子田产财物归还给周姐儿。
至于被叫到府衙门口,却和这事儿全无关系的粮书等其它人,站到府衙之后,就无人理会了。
他们这一群人,一直跟着百城肯定不合适,百城也不让他们跟着,转身回去,他们可不敢。
刚开始,聚一堆,跟衙门外的闲人一样,看着找判书打板子,倒还好,接着百城等人,刑房管事儿,以及众衙役去了王家,就都一去不回了。
一直站到天都快黑了,一群人面面相觑。
天黑下来,衙门外看闲事的闲人们早散了,八字墙内外,除了被重枷枷着的王家兄弟,就是他们这一群人了。
“咱们?”粮书袖着手,看向从前最得府尹信任的曹押司,一圈儿的人,也都看向曹押司。
“这是借着这事儿,把咱们都叫出来,让咱们看着办。”曹押司这几天就没怎么合过眼,神情疲倦,眼圈儿发黑,“这差使还当不当,大家伙都看着办吧,要是当,明儿起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曹押司您呢?”一个年轻书办看着曹押司,问了句。
“我再想想,我年纪大了,我那个大儿子,一家子都在杭城。
咱们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只能各家做各家的打算,各人想各人的事儿。”曹押司说着,长叹了口气,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