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卫手里拿过衣裳,一边披上,一边迎上钟先生,接过竹管。
“说是那位大当家往江宁城过来了,行程不慢,最迟傍晚能到,你看看。”张征仔细看过,将竹筒里的薄竹纸递给钟先生。
“真来了?咱们真要过去?会不会是个圈套?”钟先生仔细看过,拧着眉。
“大帅信里说,武怀义是被一支一尺多长的弩箭从鼻眼间穿入而死,不是北齐喊叫的那样,被他们大帅阵前砍死,他们大帅掠人之功。
武怀义的牙旗,也是被一支同样的弩箭射断。”张征看着钟先生道。
钟先生听的脸色微青,这些,他是头一次听说。
“合肥之战那份战报,你看过,冲锋之时,那面桑字旗下,站着的三个人,用弩之人瘦小,一个铁塔般的壮汉,一个黑脸汉子,瘦小是因为那是女人,李桑柔,其余两个,大常和黑马。”张征接着道。
“将军的意思,射死小武大帅的,和阵前射马的,是同一个人?都是这个李桑柔?从前这江都城夜香行的大当家?”钟先生有几分不敢相信,又有些感慨。
这座小小的江都城,真是藏龙卧虎。
“就是她。那时候,阿清经常说起她,说她不是个简单人儿,重情重义,极有手段,见识不凡,都是好词儿。
她射死武怀义,应该是为了给她那些夜香行的兄弟报仇。”
张征说到射死武怀义,心情愉快,他极其厌恶那位傲慢无礼眼空心空的曾经的上峰。
听到他的死讯时,他痛快的喝了几杯酒。
“真要是那位桑大将军,肯定不容易得手。”钟先生眉头紧拧。
“肯定是她,既然是她,只要有机会,就不能错过。
就算得不了手,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死些人罢了。”张征从亲卫手里接过湿帕子,连头带脸擦了几把,和钟先生一起,往前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