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差使就一句话,大当家让各派送铺每天问清楚当地粮食行各样粮食的价儿,当天递送到建乐城。说是先问粮食,以后还要问其它。”
“那你这事儿,跟我这事儿,难处都一样,那说单独记帐,就能单独记帐的,你这差使也容易,我这里不能的,你那里也难。”聂婆子立刻笑道。
“我这里还有条难处,得懂行,至少粗通。
这粮食价,说起来容易,可真要问起来,光米一样,一甲米到八甲米,早稻晚稻,糯粳籼,区分太多了,麦豆这些也是,区分极多。”邹旺有几分头痛。
聂婆子也皱起了眉,看向瞪着眼听她俩说话的王壮,“王管事也说说。”
“大当家说要开货运,先做小件,一件不超过五斤,盒子是咱们的,大当家说她让人去做,做个五六个,大小不一,东西能装进咱们的盒子,再不超过五斤,就行,价儿都是一个价儿,钱上跟信一样收,这容易。
我这差事儿,送货这车,我能办,有一条难处,得两位大掌柜帮着想想办法。
也在派送铺,这盒子是咱们的,收寄的时候在当面封,送的时候要当面拆,这一封一拆,怎么封怎么拆,才能让人不敢生坏心,也不让人家疑心,还不能太繁琐。
这事儿,得请两位大管事费费心。”王壮的差使简单明了。
“难处都在派送铺。”邹旺一句话总结了。
“这三样活一起下去,派送铺的人手都不够。”枣花说着,欠身拿过派送铺花名册,放到桌子中间。
“一件一件议,一家一家过,总归有办法!”聂婆子端起杯子,连喝了几口茶。
堂屋旁边,汪大盛和大妮儿坐在茶桌旁,一边看着大人们商量,一边压着声音,低低说着话儿。
“你怎么姓汪?”大妮儿看看邹旺,又看看汪大盛。
“我生父姓汪,我跟大妹,二弟,我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