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柔面前。
“不敢当。”李桑柔欠身客气了句,看着钱三奶奶和钟二奶奶,摊手笑道:“这些客气吹捧的话,就到这儿好不好?我实在不习惯这些。”
钱三奶奶噗笑出声,钟二奶奶也笑起来,“这真不是吹捧,我们家二爷和三爷,还有我们相爷,确实极敬仰大当家。咱们不说这个了,你说吧。”钟二奶奶示意钱三奶奶。
“小七就甩了句,说大当家想让我写几篇文章,放到葡萄架下?”钱三奶奶看着李桑柔,尾声上扬。
“是。葡萄架下那些闲扯,太平之世,是一份小趣味,现在齐梁倾国争战,虽然是份家长里短的闲话晚报,再扯从前那些闲话,也不太合适。
我就想着,能不能换一换,放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三奶奶能不能指点指点时艺政论该怎么写,二奶奶说说音韵修辞。
正好,明年就是春闱秋闱之年,跟从前那些相比,再怎么,这些也算有点儿用。”李桑柔笑道。
钱三奶奶和钟二奶奶对视了一眼。
钟二奶奶看着李桑柔笑道:“我们妇道人家,闺阁中人,说学问文章,不过是抬举抬举,给些脸面罢了,哪里能指导得了?”
“我也是妇道人家,我念书少,学问上不行,可论杀人,男人可不如我。”李桑柔笑眯眯,“不过,这世上的愚人,认定了女子总归不如男人,偏偏世上愚人占了十之八九。
一篇文章,一幅字画,一份生意,一场战事,诸般种种,若是标明男女,就要众口一词,女人就是不行。
可要是隐去男女呢?”
钱三奶奶眉梢扬起,“大当家的意思,只有文章,没有名姓吗?”
“名儿还是要的,三奶奶给自己起个号不就行了。”李桑柔笑道。
钱三奶奶看向钟二奶奶。
钟二奶奶眉头微蹙,片刻,迟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