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的人也融化了,捧着热腾腾的茶碗舒展了身体。
“不过丹朱小姐说的也没错吧,这件事的确是她的功劳呢。”卖茶阿婆拎着茶壶给大家续水,一面说道。
卖茶阿婆虽然不怕陈丹朱,但大家也不怕她,听到便都笑了。
“这件事是跟丹朱小姐有关系,但可不是她的功劳。”“对啊,丹朱小姐那纯粹是私利混闹,真正有功劳的是三皇子。”“那些书生们可都说了,当初三皇子去邀请他们的时候,就许诺了今日。”“陛下为什么这么做?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三皇子,三皇子为了给陈丹朱脱罪,跪了一天请求陛下。”
卖茶阿婆听的不满意:“你们懂什么,明明是丹朱小姐对皇帝进言这个,才被皇帝定罪要驱逐呢。”
喝茶的客人们也不满意:“我们不懂,阿婆你也不懂,那就只有那些书生们懂,你看他们可有半句称赞陈丹朱?等着拜见三皇子的涌涌无数,丹朱小姐这里门可罗——咿?”
话说到这里一停,视线看到一辆车停在通往桃花观的路边,下来一个穿着素袍的年轻人,扎着儒巾,长的——
“那不是那个——”有客人认出来,站起来失声说,一时偏偏也想不起名字。
“丑。”有人评价这个年轻人的长相,提醒了忘记名字的客人。
客人便拍头道:“阿丑,潘荣,士子比试中庶族第一名。”
虽然不是人人都见过,但这个名字现在也人人皆知了。
他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然后就看到潘荣理了理衣袍,从车中拿了一个卷轴往山上去了,竟然是要见陈丹朱?
客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卖茶阿婆凑过去问:“那这个是不是很大的一只雀?”
陈丹朱正在咯噔咯噔的切药,听到阿甜跑来说潘荣求见,她也很惊讶。
“他要见我做什么?”陈丹朱问,虽然她最初找过潘荣,但潘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