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王咸气的咬牙,还是晚来了一步。
唉,只能怪齐王命不好吧,反正齐王早晚是要死,罢了罢了,这个齐王是个病秧子,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他的回来汇报的铁面将军,轻轻抚摸着桌角,铁面后的幽深的视线垂下:“其实我在意的不是齐王死。”
那担心的是什么?王咸皱眉。
......
......
寒冬萧瑟的齐都大街上到处都是奔跑的兵马,躲在家中的民众们瑟瑟发抖,似乎能闻到城池外传来的血腥气。
齐都没有高厚的城池,一直以来诸侯王历来的强势就是最坚固的防护。
但现在吴王归顺朝廷,周王被杀,齐军的军心已经不在了,而大王的威严也随着老齐王的逝去,新齐王自登位后十年中有五年卧床不起而荡然无存。
四十多岁的齐王躺在华丽的床榻上,面色孱弱,发出急促的喘气,就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床榻四周没有护卫太监宫女,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在绸缎幔帐上,幔帐一角还被拉起,用来擦拭一柄寒光闪闪的刀。
“你就是周青的儿子?”齐王发出急促的声音,似乎努力要抬起头看清他的样子。
“我叫周玄。”声音透过幔帐清晰的传入齐王的耳内。
这个声音就像书生们在读书一样清朗。
嗯,也像周青当年宣读承恩令那般温润含笑。
周青虽然宣读了承恩令,但他连齐国都没走进来,现在他的儿子进来了。
齐王喃喃:“你竟然潜入进来,是谁——”
是谁把这个朝廷的大将放进来的?但,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齐王颓然停下质问。
他躺在玉枕上,看着床上垂下的珍珠宝石,眼神不舍又涣散。
“你是来杀我的。”他说道,“请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