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王先生苦笑:“将军不要说笑了,哪里可怜,明明是很可怕。”从这姑娘进来他的心就忽上忽下的不停,每一句话都出人意料,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大人,你说是陈猎虎疯了,还是这陈二小姐疯了?”
陈猎虎会归顺朝廷?打死他也不信,诸侯王存世太久,诸侯王的臣子们眼中早已经没有了皇帝和朝廷,在他们眼里,现在朝廷是不义,尤其是陈猎虎这样的人。
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唉,他都有点认为是自己疯了。
铁面将军默然一刻,想到一个可能:“也许,我们想多了,陈猎虎并不知道这件事。”
王先生神情更惊讶:“大人,你是说,现在这些事都是这个陈二小姐自作主张?”
到这里来,杀李梁,又投靠铁面将军?都是陈二小姐一个人的事?陈猎虎根本不知道,还有,兵符——
“怎么不可能?”铁面将军敲了敲桌案,他的手指细长,有些发黄,就像染了色的树枝,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想想李梁本来是怎么说的?他跟我们说是会说服他妻子偷来兵符给他的,兵符,是偷的。”
王先生略一思索也渐渐回过神了:“所以大人的意思是,陈大小姐的确偷到兵符了,但却被陈二小姐发现,陈二小姐从姐姐那里偷过来,或者陈大小姐自己不便来,将这件事交给了陈二小姐——不对,如果是陈大小姐托付,陈二小姐为什么要杀了李梁?如果不是陈大小姐托付,陈二小姐就是来杀李梁的,为什么又投靠将军,还要去助我们攻下吴都?”
道理怎么想都不对啊,是有诈?
陈二小姐的作为的确难以理顺,铁面将军手指落在舆图上一地:“你安排人去问周奇,李梁对他有什么安排?”
周奇是就是驻守在渡口大营的督军,但他是李梁的人,并不是他们的人。
王先生道:“李梁仗着另有靠山,不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