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避世。思来想去,惟有河南老家最是妥当。”
许楉桐在一旁小声嘟囔道:“为什么不去杭州,住在我姨母家里,多好啊…”
不等她说完,许昌贤便打断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你以为这举家迁居能像往日里探亲旅行?去杭州?那是寄人篱下!”
柳悦琴听许昌贤这样讲话,怕许楉桐再顶句嘴,就要惹了僵局,于是接口道:“好了,小六,你父亲自有他的道理,快回你房里去,卿卿还等着陪你收拾东西呢。”
许楉桐知道这是母亲帮自己解围,正想借机离开,便听到许昌贤道:“你不提我倒忘了问,你们怎么从杭州带回来个小丫头?是什么来路?”
许楉桐刚想开口解释,一旁的柳悦琴便轻轻拉了她一下,继而又笑着对许昌贤道:“你的宝贝女儿在杭州觉得寂寞,便找了老四朋友诗社里做杂役的这个小姑娘来作伴。是个清白人家的孩子,也读过书识得字,只是命苦,小小年纪就失了双亲。”
许昌贤因自己幼年家境贫寒,寡母将他兄妹几人拉扯长大,后来得乡邻资助北上应试中了科举才得以改变命途。此时听柳悦琴这样讲,心里倒生了几分怜悯,转头望着许楉桐,道:“既是这样,你就善待人家,不要欺负她。”
许楉桐道:“她是我朋友,我怎么会欺负她?倒是父亲您,卿卿刚学着讲京话,您不要训她不懂事才好。”呛白了一句许昌贤,许楉桐心里只觉顺畅许多,站了起身,又道:“好了,父亲,我去找卿卿一道收拾行李,要不您又该说我无心回老家了。”不等许昌贤出声,便转身出了正厅。
看着许楉桐的背影,许昌贤轻拍一下自己的大腿,道:“这孩子,气性不小,还就说不得了。”
要在平日里,许昌贤待这个小女儿娇惯的紧,今天见他跟女儿滞气,柳悦琴知道许昌贤必是因了下野心内不悦,也只好一声不响默然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