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就唇枪舌战的,你们这样还要不要我活了!”柳悦琴道。
“他有今天,还不是你给惯的?从小到大,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一点章法规矩!”许昌贤道。
“我做了什么事情要您这样反感?”许宥利忿忿道:“养不教父之过,您不要现在来责怪我母亲。我不好?那您当初干什么去了?”
“你…”许昌贤黑了脸,手上的雪茄灰被抖动得掉落在了地上。“我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两个月前,东洋人开的那个会议,公然宣称‘惟欲征服中国,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他们已经这样赤裸裸的显示出了自己的野心,你却还在为他们做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许宥利冷笑一声,“我只是做商务的工作,只管如何挣钱获利,这些个军政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操心。”
“军政商从来就不会分家,东洋人的野心已经这样明显,你还在执迷不悟,难不成你日后要做个卖国贼吗?”许昌贤道。
“您不用拿这些大道理来和我讲,我做什么事自然有我的道理。”顿了顿,许宥利又道:“日本人也好,中国人也罢,说一千道一万谁能让老百姓丰衣足食谁就能做主讲话。您瞧瞧这些年这个国家,军阀割据,四方散乱,经济崩盘,有哪一点是为了老百姓?您口口声声说我要做卖国贼,您倒是没有卖国,可您当年也是政府要员,您又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
“你…简直强词夺理!”许昌贤道。
“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许宥利却笑起来,“哦,我还忘了告诉您,我如今不再是副参赞,已经是商会副会长了,这下您不会再觉得我是靠了您的声望吧?”
“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同父亲讲话!”许楉桐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
“小六,这里不关你的事。”许宥利沉声道。
“怎么就不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