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里没有时间,没有光亮,连听觉和视觉都被全然弱化。
可就在刚才那一刻,不知哪儿来的火从远处烧了过来,顷刻点燃了周围的荆棘丛,将他围困在中央动弹不得。
滚烫到几乎沸腾的火光炙烤着他,要将他的每一寸皮肤撕裂,浓烟和岩浆更是要顺着他的血液流入心肺。
他很痛,很累,却没有想过放弃,就这么承受着,若是冲破这片火就能重新回到女孩的身边,哪怕变成焦土他也在所不辞。
直到一股清亮袭来,周遭的火瞬间被熄灭。
慢慢得,他才平静下来,逐渐在那个世界失去了意识。
“好了,他已经平静下来了,虽然还有热度,不过熬过今夜,他应该能逐渐苏醒。”尤慕收了针,长出了一口气。
裴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直记得尤慕说的这个坎,若是熬不过,伤势就会持续恶化,好在少爷终究是过了这一关。
“谢谢,”他的语气充满感激。
尤慕却只是无所谓得耸了耸肩,“这一次全靠他自己的求生欲,我只是尽量让他不这么痛苦而已。”
裴希望着油灯下女孩汗涔涔的小脸,拧了把毛巾递给她,尤慕是典型的南方女孩面容,清秀剔透,乍一看不觉得耀眼,可越看越耐看,特别是她认真投入的时候,那股子柔便化作了刚毅。
他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异样的情愫漫过心尖,不自然得别过了头。
尤慕倒是毫无察觉得接过毛巾,擦拭后,挂在脖子,俯在窗口吹着夜风,随性得哼唱着一首江南小调。
哼了会觉得有些无聊偏过头望着坐在另一边的裴希,她总觉得这个拘谨而又善于体察人心的男人实在不简单。
论长相,那自然是床上还昏迷着的这一位称得上是绝世,可是裴希也算是她见过的人中难得的顺眼,身材也是匀称得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