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林芷薇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凌子恒，仿佛嗜血的修罗一般绝望低迷。

“所以，你母亲和你的存在刺激了琳，这样她就没有精力去管理无道门。”

“是，她本就是无道门曾经的一员，对付当时无依无靠的我们轻而易举，这个疯狂的女人，除了要我们死，她什么都不要......

是她设计绑架了我的母亲，当时我已经有了一些根基，慢慢开始培植自己的人手，就在我即将找到我母亲的关押之处时候，琳死了.......”

“什么？”林芷薇惊呼，“所以.......所以自然而然，凌子潇就把琳的死都迁怒到你的头上！”

林芷薇立刻了解了，这完全就是理不清的乱账，凌子恒救母亲之际琳却死了，那么不管是谁所为，凌子潇自然而然都会把一腔怨愤发泄在凌子恒的身上。

“自然，我也没有救到我的母亲，她失踪了......或者我应该说，关押她不过就是个凌霄云放给我的风声，她早就死了.......”凌子恒抬眸，眼眶已经湿润，哪怕他现在羽翼丰满，再去探究曾经得过往，也不过是得到自己母亲早就已经死了的答案。

“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凌霄云和凌子潇清楚。”凌子恒几乎是要将牙齿咬碎一般念出这两个名字。

林芷薇握着他的手，轻轻叹息，她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跟着母亲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跌跌撞撞得成长，步步为营地生存，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

面对居心叵测的父亲，疯狂残暴的原配，恐怕光保命已经是难上加难，很难想象，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的。

“都过去了。”凌子恒的眸子微晃，转而面色恢复如常，轻轻握着女孩的手，抚了抚她略带严肃的小脸，“别担心，已经过去了。”

“那个人，一定觉得没有过去。”林芷薇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