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些令其恐惧的声音。
『嗖!嗖嗖!』
虽然大河就在边上哗啦啦的流淌,潼关的火炮也时不时的轰隆隆的震颤,周边人马的嘶喊声也是依旧嘈杂,可这种几乎是铭刻在了骨头里面的恐惧,依旧让他本能的弯下腰,伏在了马背上。
黑暗和光火的交错之中,有弩矢呼啸飞过。
从河畔上射来的弩矢,急如飞蝗。
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兵卒,顿时连人带马倒下了一大片。大部分都是步卒,少量的骑兵或许有战马的遮蔽,或者说吸引,伤的是马而不是人,但也是人仰马翻,阵型顿时大乱!
『埋伏!有埋伏!』
曹军兵卒大声叫喊着,但是在混乱的场面之中并没有起到应有的示警效果。
有的曹军兵卒依旧惯性向前奔跑,然后踩踏上了自己的同胞,亦或是下意识的收住脚,却被后面的同胞撞倒在地。
一边是寒凉的河水,一边是被点燃的物资,毌丘俭等人夹在其中,享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服务,还要忍着不射出来……咳咳,不被射中……
弩矢和箭矢呼啸着,接连不断的飞来。
虽然说在第一轮箭矢弩矢之后,曹军就连忙将盾牌挡在了箭矢袭来的方向,使得后续的箭矢弩矢的伤害下降了不少,可这些从黑暗之中袭来的箭矢弩矢,依旧使得曹军兵卒不免手忙脚乱。
包括毌丘俭。
在这个本应该指挥官站出来,发号施令并且迅速反击的时刻,毌丘俭在干什么呢?
他在忙着和自己的战马较劲。
他在紧张之下,竟然没能发现自己的战马踩中了什么,只是以为他的战马失控了。
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宏愿,此时此刻已经消散,满脑子里面剩下的念头,就是为什么这战马突然就不听话了?
显然,毌丘俭低估了骠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