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把我们宰了,我们也没地方申冤!」
老塔索连珠箭似的,一句接一句追问:「你要是血狼,你难道会为了狗屁道理,反过来吊死自己的兵吗?吊死自己的兵,还有谁会给他卖命?世道就是这样,谁拳头大,谁说了算。血狼在沃涅郡拳头最大,他就是沃涅郡的头。官厅在帕拉图拳头最大,所以官厅是帕拉图的头。皇帝在北面拳头最大,所以皇帝是帝国的头!道理?狗屁!」
「肃静!」白缨老兵发现营房角落的小小争执,出声打断了老塔索的宣泄:「不得交头接耳!」
老塔索闭上了嘴。
另一边,劳尔被训得说不出话来,觉得塔索叔叔说的话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咬着牙,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
老塔索见状,心中不忍,语气不由地也缓和下来。
老仆人低声劝说小少爷:「今个能保住命,都是走大运。金子——就别想了。咱们是案板上的肉,血狼的兵是刀,刀子想怎么割,肉能管得了吗?不然又能如何?难道还指望他们认错?指望他们赔礼道歉?」
劳尔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扭过头,发现是父亲。
「你没错,塔索说的不对。」马季雅·米洛克平静地告诉儿子:「但是我们现在只能如此——这不是你的错。」
一瞬间,支撑着劳尔内心世界的那股倔强劲崩溃瓦解。
他擦干双眼,承受着莫大的屈辱感,使劲点了点头。
搜身检查到了尾声,负责搜检的「叛军」士兵们轮流走向白缨老兵,
附耳汇报。
白缨老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在听过所有人的报告之后,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被检查的三人。
低头思索片刻,白缨老兵站起身,环顾营房里的部下,做了个手势。
「叛军」士兵看到手势,便有序地退出了营房。白缨老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