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查看手中的纽伦钟。
在他身下,长风似乎被主人的情绪所传染,不安分地左顾右盼,憋着劲想要咬点什么。
然而随行卫队中不管是人类还是马儿,都知道血狼的宝驹是个脾气很坏又好斗的家伙,所以全躲得远远的。
只有侯德尔还不清楚长风的危险,轻轻抽打着分给他的灰毛母马走上前来。
“阁下。”侯德尔警觉地问:“您是不是又想要……亲临一线?”
温特斯瞥了侯德尔一眼,后者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长风也喷着响鼻,吓得可怜的灰毛母马一个劲往边上退。
侯德尔打心眼里想找个地缝藏进去,但是保护血狼是他的职责所在,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拖延时间。
“阁下,出发前,梅森保民官对我们讲。”侯德尔不敢正面劝阻,于是改为采取迂回战术,发动道德绑架,可怜巴巴地说:“他拿您没办法,但他有的是办法收拾我们。”
长风“唏律律”呼出一口热气,虽然它好斗,但还不至于欺负一匹小母马。
温特斯则被气得直笑,他收起纽伦钟,看着侯德尔,刨根究底地问:“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我不能亲自上阵?”
侯德尔不假思索就想回答:“当然因为害怕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啊!”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发觉有些不妥——战无不胜的血狼怎会有闪失?
既然血狼是所向无敌的,那么阻止蒙塔涅保民官上阵的理由就不成立;
如果蒙塔涅保民官上阵也可能像普通士兵一样阵亡,那么他就不是铁峰郡士兵坚信的所向无敌的血狼。
侯德尔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干脆把道理统统丢到一旁。
他垂下头,小声说道:“您不知道,就河谷村那一次,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哪次?”温特斯初时还没反应过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