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接一杯酒浇愁的吉拉德听到这话,脑袋耷拉了下去,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说:“让我再想想。”
“好。”皮埃尔也不催促:“我去找保民官阁下。”
说罢,皮埃尔离开父亲,穿过人群,朝着兵营走去。
然而却是爱伦·米切尔先找到了皮埃尔。
“皮埃尔。”爱伦抱着爱子的脸颊,神情难过又欣慰,她温柔地说:“伱想去就去吧,如果想带着你的妻子,也一起带去……还有,要照顾好斯佳丽。”
“您呢?”皮埃尔听出母亲的弦外之音,他讶异地问:“您难道要留下?您可是从来都不喜欢住在狼镇的!”
“没关系的。”爱伦·米切尔擦掉眼泪,笑着说:“这是你父亲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我会在这里陪着他。”
皮埃尔沉默了。
远处,发现好友身影的瓦希卡挥动手臂,高声呼喊着皮埃尔的名字。
……
……
另一边,在热沃丹驻屯所的驻屯官办公室。
温特斯感觉自己已经不认识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那些用羽毛笔勾勒的字母渐渐变成无法识别的线条,漂浮到半空中,像苍蝇一样在温特斯四周翻飞,让温特斯头昏脑涨。
而在书桌另一端,理查德·梅森摆出了一套精美的掐丝珐琅茶具,有滋有味地喝着某种淡红色的液体。
“呃……您在喝什么?”温特斯的喉咙渴得发痛。
梅森美美地抿了一口:“糖水。”
温特斯感觉有点眼熟:“这套杯子哪来的?”
“你的。”梅森放下杯子,心满意足地回答。
温特斯苦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还剩多少没看?”
梅森回头看了看,轻松地说:“不多了,还剩一车半。”
温特斯不禁哀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