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可攻、退可守。可是你舍不得你的瓶瓶罐罐,最后只往镇上派了少得可怜的兵力。”
虽然心中不快,但阿尔法还保有最后的礼貌,没有把心声说出来。
波塔尔沉声说道:“叛军偷袭铲子港,虽然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也给我们一个机会……”
“不行!”阿尔法断然拒绝:“以我们的实力和叛军野战,绝无胜利的可能。”
“阿尔法先生。”波塔尔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你一定觉得我是被吓傻了?对吧?”
阿尔法没有回应。
“你听好,年轻的先生。你有学问,你懂得如何打仗。论书本的知识,伱是这个——”波塔尔说着竖起大拇指,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你不懂人心。”
这次轮到阿尔法皱眉。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能用?”波塔尔问。
“两个大队和一个不满编的大队,一千四百民兵。”阿尔法不需要思考就给出答案:“还有半个中队的骑手。”
“民兵?”波塔尔在冷笑:“当中有多少是真正的民兵?有多少是不得已投奔我们的强盗、惯匪、杀人犯?”
阿尔法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知道你不想要他们,你怪我收留他们。”波塔尔凄凉地问:“可是不收编他们,我们又能去哪招兵?难道还能把铲子港的每一个农夫都抓起来不成?”
阿尔法沉默了。
“阿尔法先生,你很勇敢。”波塔尔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勇敢,如果每个人都有牺牲小我、消耗敌人的觉悟,官厅一定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然后波塔尔指向窗外:“但是他们不是,他们是渣子、是罪犯,他们只会跪在胜利者脚边。当他们发现我们赢不了的时候,他们会毫不迟疑地调转刀子对准你我,用我们的脑袋去向血狼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