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
威廉·巴伦支停下脚步,看着两名尉官,试探着问:“你们是……”
“19期,费尔南多·阿尔贝特。”
“20期,亨利·沃斯。”
两名尉官一板一眼地抬手敬礼。
“阿尔贝特少尉,沃斯少尉。”两鬓已经有白头发的巴伦支准将怜悯又悲哀地注视着两名年轻后辈:“你们原本前途无量,为什么要牵扯进……这种事情里?你们本来应该保卫共和国,可是现在,看看你们自己,你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两名尉官交换过眼神,19期的阿尔贝特少尉眯起眼睛:“那您呢?您清楚您正在做什么吗?”
巴伦支不意想对方居然敢开口反驳,下意识拿出了将军的威严:“你在问我?”
“对。”阿尔贝特盯着准将,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您清楚您在做什么吗?”
“什么意思?”
“共和国政府内部蕴藏着何等的腐败,您难道不是比我们更了解?国民议会究竟能不能代表国民,您难道不是比我们更明白?国务宫里坐着多少脑满肠肥、只顾一己私欲的蠹虫,您难道不是比我们更清楚?”阿尔贝特咬牙切齿,恨声质问:
“可是您呢?您做了什么?你屈从他们!谄媚他们!就为了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出卖陆军的利益!出卖民众的利益!出卖共和国的利益!您有什么资格问我们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很清楚!我们在拯救这个国家——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巴伦支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回答。他下意识抱起胳膊,回避视线,冷冷地说:“年轻人,在你真的坐上我的位置之前,不要妄做论断。”
阿尔贝特也冷笑起来:“
那好!那我们一件一件得说,七年前的城防工程贪腐案,为什么不了了之?从各自治市和陆军预算里挤出来的、拨去修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