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呢?”富勒问。
老格奥尔格一拍大腿,破口大骂:“作坊让军团拿火药给炸塌了,仓库倒是给剩下半间,可有个屁用?好好的剑条过了一遍火,全都废了!没被烧变形的也得重新送去硬化,可现在上哪去找硬化匠?硬化之后又能卖给谁?”
富勒心思一动,不住地点头。
“听说北岸那些作坊留下来不少,唉,我当初怎么没把锻炉置在北岸呢?”老头子越说越难过:“我还听说放在南城区码头的仓库都完好无损,早知道我也把东西都放在南城区码头了,谁能知道?谁能知道会有这些事啊?”
富勒附和着安慰了几句老头子,然后试探地问:“格奥尔格叔叔,那您剩下的货打算怎么处理?”
听到这话,刚刚还在翻来覆去懊悔的老头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怎么?你有路子?”
富勒不置可否:“您得有准备,不管怎么样,过一遍火的刀条、剑条都不可能是原来的价格了。”
老格奥尔格盯着富勒看了半天,狐疑地问:“我记得,你父亲从来不在外面找硬化匠,你家也有热处理炉?”
“我家作坊只做枪管,不做剑条。”
“你少蒙我!”老格奥尔格又一拍大腿,喷了富勒满脸的唾沫:“你把我的剑条便宜收走,自己重新硬化,然后又能拿去当全新的剑条卖!好你个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奸诈?简直比维内塔人还奸诈!”
富勒本想解释,自己只是中间人。但他又想起对方的要求——尽可能不暴露真正的买家。
于是白胖子恩斯特·富勒把心一横,直截了当地问:“您就说您卖不卖吧!”
格奥尔格呼吸一滞。老头子的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跳下马车,拉着富勒往没人的地方走:“先商量个价格出来。”
富勒死死站定,小声说:“我还有个要求。”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