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送出命令的时间,因为骑队已经风驰电掣般杀到战场。
最前方那道银甲白马的身影径直冲上石滩,溅起一连串的火花。
将近一人高的河岸拦住他的去路,仿佛不可逾越的高墙。
只见那匹神骏异常的白马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蜷起四腿,又猛地伸展,竟一跃而起,举重若轻地站上河岸。
别说是街垒后方的暴乱者,就是伯尔尼上校和托马斯中校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我……”托马斯中校瞪大眼睛,憋得满脸通红,突兀开口:“这谁家的马?能不能借来配一下?”
伯尔尼上校听到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又不好当众说中校什么,于是干脆不理睬托马斯,转身吩咐传令兵:“带通讯旗去联络这支骑队,叫他们派个能说话的人过来。”
传令兵得到命令,接过绿色的燕尾旗,策马驰向街垒。
相比之下,街垒附近的暴乱者可就没有“琢磨能不能配一下”的余裕。
因为那银甲骑兵跃上河岸以后,又轻而易举地跳过沿河房屋的藩篱,直接冲进街垒后方。
这下如同虎入羊群,银甲骑兵驱逐砍杀、纵横莫当,一人一马将暴徒最后的一丁点秩序搅得粉碎。
枪声接连响起,可是那匹白马又快有灵,左扑右跃就是不减速。出膛的铅子不是落在空处,就是擦着人影掠过。
又是一声枪响,银甲骑兵——温特斯瞥见了巷口一闪而逝的火光。
他暂停偏斜术的持续施法,朝着枪焰的大致方向射出两枚飞矢。也不管是否命中,他重新发动偏斜术,驱策长风继续横冲直撞。
轰隆一声巨响,伯尔尼麾下的留任老兵百人队炸开燃烧的路障,突破街垒。
被温特斯甩在后面的骑队也从地势较低的河滩上岸,快马加鞭赶到战场。
来自北城区的民兵一边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