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曼继续死死盯着温特斯的眼睛看了好久,突然松开了手。
压迫感和针刺感消失了,温特斯从随时可能死亡的危机中解脱出来。
然而卡曼的眼中却涌上无尽的悔恨与懊恼,仿佛一个幼童在闯了滔天大祸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的祸有多大。他蹒跚地倒退几步,无力地跌坐,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
“没有活口。”温特斯说。
卡曼看着温特斯,凄惨地笑了起来,笑声由小渐大,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有趣的笑话。
老施米德和富勒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寒。
笑声戛然而止,卡曼站起身,麻木地走向富勒和老施米德。
富勒咽下一口唾沫:“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但卡曼仿佛没听到,沉默地靠近富勒。
富勒还想再求饶,但是舌头根本不听使唤,他悲从中来,“哇”地大哭。
哭着哭着,富勒突然感觉腿上一凉,紧接着是钻心的疼。
卡曼直接拔下富勒腿上的剑,胡乱擦了擦伤口的血,然后按着伤口,低声念颂。
仪式完成之后,卡曼又走向温特斯,检查了温特斯的左手,确认没伤到筋和骨头,便拿出随身的圣水壶冲洗,接着同样低声念诵起来。
在富勒和老施米德的注视下,温特斯左手的伤口缓缓缩小,最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
富勒情不自禁摸向自己腿上的伤口——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是伤口已经消失了。
呆坐几秒之后,富勒猛地扑向卡曼,捧着卡曼的衣角拼命亲吻,发疯似地重复:“圣人、神迹、主……”
而卡曼像是失去知觉和呼吸的行尸走肉,麻木地接受着崇拜。
温特斯担心地问卡曼:“你身上的伤?”
卡曼不做声。
温特斯直接拉起卡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