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令他在温特斯心中的印象大大改观。
举止夸张、神色轻浮的市长先生走上讲台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口若悬河、激情澎湃地历数钢堡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大到强的光辉历史,听得铁匠行会的成员们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讲完爷爷、父亲和自己的政绩,伍珀市长话锋一转,开始将矛头指向号角堡和“那些我们不能提到名字的人”,极力渲染钢堡目前面临的危局,仿佛钢堡已经坐在火山口而不自知。
再次简要提及先人伟业之后,保罗·伍珀得出结论,只有他——伍珀家族的忠实公仆——才是能带领钢堡走出困境的领袖。
如果是之前保罗·伍珀在温特斯眼中是[沉湎酒色的花花公子],那么在这样一通长篇大论之后,保罗·伍珀的形象至少也变成了[雄辩的沉湎酒色的花花公子]。
相比之下,约翰·塞尔维特的表现乏善可陈。
在温特斯砍来,塞尔维特议员最大的问题是他的声音不好听,紧巴巴的,缺少感染情绪的魔力。
一对一相处极具压迫感的塞尔维特议员,站在大庭广众的场合却气场全无。
塞尔维特议员机械地念诵提前背好的讲稿,如同防止太久以至于脱水的黑面包——又干、又硬,又乏味。
其他人或许认为塞尔维特的讲话风格是天性所致,温特斯倒是觉得议员先生的拙劣表现完全是因为他太过紧张。因为太紧张,所以只能用不带任何感情的方式演讲。
但是塞尔维特议员的讲话内容倒是干货满满。他没有花时间追忆光辉岁月,而是着眼当下的局势。
议员先生秉持着极度悲观的态度,提出必须将“贸易禁令长期化”和“帕拉图内战扩大化”视为制定政策的前提条件。
塞尔维特的观点很有趣,令温特斯听得入迷。
议员先生认为:试图正面挑战号角堡是严重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