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永远封锁烬流江。实在不行,还可以走陆路……”
“走陆路?去哪?”独眼老铁匠粗鲁地打断伍珀市长:“往东?去瓦恩?往北?去帝国?还是往西?找荒原上的蛮子做生意?”
保罗·伍珀的语气像是在讨饶,连温特斯都看出他已经疲于招架:“不涉足帕拉图内战也有道德层面的考量,从盟邦身上挣带血的钱会败坏钢堡的商誉,损害长远的利益。”
“道德?”质问的声音就像喉咙里有玻璃碎渣一样刺耳,比匕首更加锋利:“联省人禁止我们卖武器,那他们在干什么?我们的锻炉冷得像冰窖,胜利兵工厂的烟囱却在喷吐黑云。他们正昼夜不休地打造兵刃,准备卖给帕拉图人大赚一笔呢!”
温特斯的回忆被“胜利兵工厂”触发,他想起那晚圭土城港区的冲天大火:联省重建了胜利兵工厂?
保罗·伍珀无话可说,他偷偷扫视听众,周围除了几位老铁匠只有伯尔尼上校以及上校的副官——目光几乎没有在温特斯身上停留。
见在场没有外人,堂堂钢堡市长苦着脸,低声下气为自己辩护:“上议会直接签署的法令,不是说解除就能解除,我已经派人去号角堡抗辩了施米德爸爸……先生们,眼下最要紧的是换届选举。只有我还是钢堡市长,我才有资格继续和大议会谈判,去维护钢堡的利益。”
“所以,诸位先生。”保罗·伍珀期待地望着几位老铁匠:“我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吗?”
几位老铁匠不约而同看向施米德。
施米德老人板着脸,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每位锻炉之主最终都会支持他们认为最合适的人。”
“锻炉继续熄灭下去。”独眼老铁匠悲愤又讥讽地接着说:“谁知道我们的锻炉将来还是不是我们的?”
保罗·伍珀的失望之情几乎掩藏不住,他舔着嘴唇,低声安慰几位老铁匠:“总有办法的,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