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并未详谈。
因此,伯尔尼上校一提到冬季训练,温特斯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施米德老人碰了碰额头,好似一头棕熊在搔痒,他回想道:“去年冬天……去年湖河封冻以后,大家都在忙着做活,确实顾不上冬训。现在补上的话……上校,马上可就要开冻了。”
“我知道。”
“城里的人倒好说,反正大家都在闲着。”施米德老人的嗓音粗砺低沉,但又让人很亲切:“城外的人怎么办?天一转暖,他们就要种地,可有得忙呢。”
伯尔尼上校早有准备:“这次补训,我不征召‘城外人’。说实话,‘城里人’我也不想征召。”
施米德老人皱眉问:“城里人不征,城外人不征,您还能征召谁?”
“征召谁?”伯尔尼上校的动作停了一下,笑着说:“谁饿肚子就征召谁。”
说完,上校把杯子里剩余的蒸馏酒一口喝完。温特斯虽然觉得这样饮酒很伤身体,但还是违心地递上酒瓶。
其他老铁匠还没回过味来,刚才追问上校态度的那名老者已经想通,他哑着嗓子问:“您是想征召……骡工?”
另外几名老铁匠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骡工是钢堡最底层的贫民,他们绝大多数不是钢堡人,而是从其他城镇乃至外州迁入。他们不能学徒,只能从事卖力气的行当,像矿洞里的骡子一样干活,所以被轻蔑地称为骡工。
温特斯也想通了——几名铁匠口中骡工,就是街上那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等待雇主的男人。
“骡工不是钢堡人,好多连索林根人都不是。”独眼铁匠瞪起眼睛:“冬训可是管吃喝的,凭啥白给他们面包?”
“按传统,冬训不征召外州人。”沙哑嗓音的老者缓缓补充道:“依法律,冬训是州的事务,也不能征召外州人。”
“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