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尔上校虽然不是我亲手击杀。但作为参战另一方的最高指挥官,齐柏尔上校的确死在我的手里。”
赶快吧,要辱骂、要寻仇,都来个痛快吧。
……
与此同时,宴会厅二楼的阳台,莫里茨上校正在与一位不期而遇的酒友传递一瓶烈酒。
“战场见面,那就是敌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莫里茨靠坐在墙角,支起腿,迟钝地说:“现在我们成了堂表亲戚,事情就剪不断、理还乱、难舍难分……”
莫罗上尉倚墙站着,什么也没说。
……
斯库尔上校鼻翼扩张,话语即将脱口而出,却又忍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开口。
“别难为小孩子了。”罗纳德的手搭上斯库尔的肩膀:“如果齐柏尔有机会,齐柏尔也不做一样的事情。”
罗纳德是在为温特斯说话,但他的话语却像烙铁一般刺痛了温特斯。
“不必用这种方式为我‘开脱’,也请不要这样做。”温特斯站直腰板,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只过滤出简短的一句话:“杀死齐柏尔上校的行为,遵循了我的主观意愿。而不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斯库尔上校的身体陡然紧绷,脸颊都在跟着抽搐。
如果斯库尔是一个鲁莽、单纯、一根肠子通[排泄腔]的家伙,他会大吼大叫、大喊大骂,甚至挥起拳头教训这个不知高低的毛头小子。
但斯库尔不是,恰恰相反,从进入陆院开始,他便以思虑深沉、辩才卓绝闻名。
只是短暂的交谈,斯库尔已经意识到,拷问、责难和质疑是没法动摇面前的人的。
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无力的话:“值得吗?你真的觉得这些都值得吗?”
温特斯也陷入沉默。
路该往哪里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