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冬天,他却满头大汗:“对半掺?也不是不行,但粮食得折价!”
……
安托尼奥的帐篷。
“您可能不知道,每运一百五十公里粮食,运费就比粮食还贵。”温特斯拿出笔记本,认认真真地给养父算账:“粮食不折价的话,我太亏了。”
安托尼奥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温特斯的脑门。
温特斯愣住了,因为已经很久没人对他有过类似的亲密动作。
“你呀,傻小子!”安托尼奥没察觉温特斯的情绪波动,有点恨铁不成钢:“利奥先生是纳瓦雷夫人的合伙人,可不是你的合伙人!你还没给人家当上女婿呢!”
“噢?”温特斯没回过神来:“啊?!”
安托尼奥点拨道:“你以为利奥先生是你的人,实际上他也是谈判的一方。马车满载而来,难道还会空载回去吗?让他别躲在你身后了,摊开谈吧。”
温特斯磨磨蹭蹭往帐篷外走,走到帐帘处,刚要掀开帐帘却停下,他回头看向养父,扭扭捏捏地问:“纳瓦雷夫人……究竟是什么态度……您对安娜……又是怎么看的……”
安托尼奥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笑意很复杂,夹杂着“终于会拱白菜了”的欣慰和“怎么乱拱白菜”的责备。
安托尼奥放下杯子,轻叹一声:“我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温特斯垂头丧气地站着。
须知,自由恋爱这种事,一般是婚后生活的调剂品。
上至名门贵族,下到工匠农户,婚姻从来都是财产、地位、权力的契约,而非爱情的终点。
“拐走”一位未婚的适龄女士——准确来说是两位,性质太过恶劣,足以使两个家族结下绵延几代乃至十几代人的血仇,哪怕“补票”也没有用。
纳瓦雷夫人甚至可能会直接派杀手做掉温特斯——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