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办。”巴德下达判决:“五鞭以后,让他们跟伤员马车回圣克镇去,解除对他们的征召。”
两名农夫被押走了。
偷窃斩手,天经地义;偷窃战利品,绞死也应当。
五鞭显然太过轻判,梅森既不理解,也不赞同。
但在场都是巴德的部下,学长得维护学弟的权威,因此梅森没有表露出任何反对态度。
巴德明白学长在想什么,他出言邀请:“学长,既然您来了,我带您巡视一下营地?”
梅森一口答应。
两人各牵了一匹马,没带任何随从,绕着营地四周慢慢走着。
巴德把后勤支队的营地立在战场南侧,紧挨着道路。
辎重部队的民夫采伐树木,点起篝火,又是烧水、又是烤饼干。
在漆黑的夜幕中,营地里的一团团篝火如同灯塔一般明亮温暖。
不时有民兵提着武器、拖着疲倦的脚步,麻木朝着火光走来。
巡逻的宪兵对此已是司空见惯。
宪兵塞给血战余生的来人一块面包,替对方裹上一张毯子,将对方带到营火旁边,又去接引其他人。
举着火炬的骑手前去寻找失散的战士,载着伤员的马车辚辚驶向后方。
不知不觉间,梅森和巴德走到战场边缘。
或许是心理作用,梅森总觉得寒冷的空气里夹杂着一些鲜血的气味。
战场已经被黑夜笼罩,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四下移动。那是巴德组织的担架队,正在寻找伤者。
“轻伤员暂时留在临时营地,重伤员送回犬舍村,日后再送往圣克镇。”巴德给学长讲解他的布置:“卡曼神父正在赶过来,我请他就地设置医疗所。越早接受治疗,伤员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高……”
梅森仔细地听着。
相较于会战本身,战后的收尾工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