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的马屁,温特斯都会板起脸训斥一通。
但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随意地把靴边一块小石子踢进河里。
“怕要让你失望啦。”温特斯颇有些意兴阑珊:“我也没这个本事。例如我就判断不出河对岸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摸不住烤火者想搞什么花样。”
听到无所不能的百夫长说出这种丧气话,塔马斯心头竟蓦然生出一阵惊恐。他的额头和后背渗出汗珠,心脏怦怦乱跳,不由自主口干舌燥、手心发凉。
但是当不安超越阈值之后,塔马斯反而变得没有任何感觉。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就像地基一般踏实。
“您往哪指,我就往哪打。”塔马斯发自内心的坚定:“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干。”
“工具心态要不得。”
“我愿意给您当工具。您就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既然猜不出来,那干脆就不去猜。”温特斯纵声大笑:“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塔马斯咀嚼着这句话。
温特斯注视着一连长的双眼问:“暴风雨计划的第一阶段是什么?”
塔马斯条件反射般回答:“据河阻截!不放一人过河!”
“时间不在敌人那边。”温特斯的话语清楚明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猴屁股脸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只管守住中铁峰郡的河岸线。不仅不能被他牵着走,还要逼迫他去走我们划的路,就这么简单。”
塔马斯抬手敬礼。
他郑重地请求:“昨夜一战,第一连因为够不到蛮子,吃了些亏。请您给发些火枪、弓箭,就算来再多蛮子,我也一定守到援军抵达。”
“你们吃亏,是我的疏忽。”温特斯轻声笑了起来:“老元帅手札里写,剑盾手如果缺少弓弩、火枪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