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脉搏的跳动,大家都在等靴子落地。
温特斯稍微停顿,环视众人,清晰地吐出一个词:“厕所。”
大厅里有一半人认为自己听错了。
另一半人不安地挪动屁股,认为保民官是要增设新税种——厕所税。
“从今日凌晨起,牛蹄谷正式归入军管。”温特斯和颜悦色向代表们说明:“军管要行军法。军法,严禁随地便溺、倾倒粪尿。”
他训诫道:“我看到有人在窗台架两块木板,直接蹲上面拉撒。此类行为从此一律禁止,违者罚金、鞭刑、苦役。望诸位以身作则、认真传达。听懂了吗?”
临时会议就说这一件事,很快便结束。
民意代表们晕晕乎乎走出镇公所,站在街边你瞧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
哪怕蒙塔涅保民官下令把税收到三十年后,他们都不会如此惊愕。
但缙绅们无论如何想不到,保民官郑重其事召集他们,就真的只是为了“挖厕所”。
“这这这……”一个高瘦民意代表的脸憋得通红,小声抱怨:“这什么东西啊?蛮子就在河对面,不想着打仗,教我们挖厕所?哪有将军的样子!这也能打仗?我看呐,牛蹄谷迟早要完!咱们还是想办法去热沃丹吧。”
另一名矮胖民意代表不以为然:“你懂什么?临危不惧、指挥若定,这才是名将的风姿。我看这血狼是有真本事的,名不虚立。”
“我不懂,你就懂?”高瘦代表不服气地反问。
“我还真懂。”矮胖代表得意地说:“想当年,我也是亚诺什将军的亲从。若不是胳膊中了一箭,说不定我也……”
“什么狗屁亲从!逮到机会就开吹。”高瘦代表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他嘲讽道:“就是奴仆罢了!你要是亚诺什将军亲从,你还能在这里?”
“那你甭管,反正就是比你懂。”矮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