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梅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地方架炮。
他咬了咬牙,下令:“端着打!”
“炮兵”们愣住,没人有动作。
即便减少装药,这些粗制滥造的木炮偶尔还是会炸膛。
端在手里放炮,等于是在抓阄自杀。
见没人有动作,梅森上尉从部下手里夺过一门木炮:“我来!”
他端着木炮,踩在一些能踮脚的东西上,勉强站到一个较高的位置。
可端着还是太低,梅森干脆扛起木炮。
他的部下被吓得不敢说话,端着放炮,炸膛可能也只是断手;扛着放炮,炸膛是要出人命的。
胡安已经绕到营地北侧,打开了营地的大门,正在朝着梅森拼命挥舞旗帜。
“点火!”梅森大吼。
士兵不敢动作。
“给我点火!”梅森怒喝。
一名脸上带着大块红色胎记的“炮兵”默默点燃手中木炮的引线,推开他的老长官,扛着木炮站在垫脚石头上。
“轰”的一声,硝烟喷涌而出,火药爆炸的气势远非人力所能及。
营地里厮杀的人们都被这声巨响惊到。
梅森箭步穿过硝烟,看见脸上有红色胎记的旧部还活着,猛地松一口气。
“红胎记”面无血色,一侧耳朵淌出鲜血,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他扔掉还在冒烟的木炮,挤出一丝微笑,又开始拼命咳嗽。
梅森突然意识到他是何等愚蠢,放炮打人有个屁用,就这木炮的射程,能打几个人?
能弄出响就够了!
“放到地上打!”梅森手舞足蹈地命令部下:“都给我放到地上打!”
一连串的轰鸣声在栅栏外响起,血战的旋律都被震得停顿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