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浑身微微颤抖。
似乎能从这这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一股铭刻在骨子里的森寒杀意!
那裴家子弟有些畏惧不前之时,裴博裕却只是放声大笑,那笑声之中,绝无半点喜意,而是彻骨的仇恨,其中怨毒,叫旁边的孙真人听了都浑身发寒。
裴博裕大笑道:“好,好啊!为了这赌注,你却是灭了裴某满门。”
他步入大殿之外,却见一个清秀少年,身边乌金剑光弯曲如新月,更显得灵动莫测,只在那少年身边游动。而少年掣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大殿前,那伞上薄薄的一层清光,面对铺天盖地的雷火法术,只如细雨一般,丝毫攻不破那层薄薄的清光。
钱晨侧对着大殿站着,看到有人从大殿出来,才缓缓回头。
两位已经是生死大仇,再无一丝缓和可能的大敌只一见面,便是全力出手。
裴博裕大袖一甩,蔽日遮天,那一只衣袖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半边天地那金川门高数十丈,巍峨宽广的主殿,都消失在了这仿若惊涛骇浪席卷,笼罩天地的大袖之后。更勿论裴博裕的身影了!
这遮天蔽日的袖影,将他挡得严严实实。
一袖掠空,犹如长江大河,裹挟着无数流沙横空而过,那大殿之前的青石台阶赫然全部破碎,在这一袖之威下,俨然携万钧,横扫而来。
钱晨手中天罗伞垂落清光……
他压住跃跃欲动的剑光。
钱晨已然看出那笼罩天地的大袖,竟然是已经圆满级数的法器……胜过他手中的一切法器,还隐藏有吞摄之能,加上裴博裕的法力本就胜于他,若是将飞剑放出去,怕是连一点水花都不会激起,就会被那大袖收走镇压。
这法器防守起来,简直毫无缺漏。
裴博裕的身影藏在大袖之后,钱晨发出的任何法术法宝,只怕都到不了裴博裕的面前就会被这大袖收走,如此以收镇之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