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偏生行凶者就可以不受惩罚、逍遥度日?你说!凭什么?!”
楚天叙看着邓氏这一脸的泠然,他明白了邓氏的用意,他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滋味儿来。
这个不理政事、一心伺候他们父子的后宅女子,竟然有这般胸襟见识,这一身浩然正气,让他这个身高七尺的汉子,肃然起敬。
“可是娘……”楚天叙紧紧握着邓氏的手,含泪道,“您……您就一点儿都不……不难过吗?”
怎么会不难过吗?
邓氏惨然一笑,对楚天叙道:“那也是活该的,谁让我命苦、就摊上了这么个作恶多端的丈夫呢?”
楚天叙没再开口,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了,他伸手环住了邓氏,把自己的一张脸都贴在邓氏的怀里,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许哭,更不许惹邓氏落泪,可是他还是忍不泪流满面。
“天叙,咱们回家吧,”邓氏抚着楚天叙颤个不停的后脑,哽咽着道,“他再怎么作恶多端,再怎么人面兽心,也该有个给他收尸的人。”
“好,”楚天叙哑声道,“娘,咱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