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其一条活路,这些年儿臣愚钝顽劣,不懂父皇心思,之前一直和父皇作对,每每想起,儿臣无不深感羞愧,如今儿臣年长,渐渐能够体察父皇之辛劳,所以无时不刻都寻思着要为父皇分忧,还请父皇明鉴,儿臣绝无忤逆父皇之心。”
“哼,没有忤逆朕之心?”穆景元冷笑道,“你明知道朕最疼爱康乐,你还口口声声要朕下旨让康乐嫁给定安王府那个病秧子?”
“正因为儿臣知晓康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所以儿臣这才斗胆禁言,”穆宗保沉声道,“儿臣是一心为父皇着想,还请父皇明鉴!”
穆景元被气得发笑,双手撑着膝盖,冷眼看着穆宗保:“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为朕着想的,你这一番苦心孤诣,可断断不能辜负了。”
“父皇明鉴,”穆宗保当下一字一字沉声道,“父皇自登基以来,一直施行仁政,主张原人和汉人一家,为此,父皇厚待定安王一家,即便明知道定安王一直不老实,可是父皇还是力排众议,留叶氏一门血脉,为的就是感化汉人,让他们不要与朝廷为敌。”
“父皇的政策,确有奇效,自父皇登基以来,虽然大原境内,纷争不断,但是汉人对父皇仁政的认可和推崇,是先帝比不了的,若不是总有那么一拨别有用心之徒煽风点火,大原未必会有今日之乱。”
穆景元靠在椅背上,看着穆宗保,顿了顿,缓声道:“你说的那一拨别有用心之徒,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