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房中传来庞九略带沙哑的询问。
贾明猛地把嘴里那口烫嘴的茶给咽了下去,顾不上喉头火烧火燎的难受,忙得朝里头应声道:“没事儿!没事儿!”
“哦,那再给我倒杯茶进来。”
贾明嘴角一阵抽搐:“……好。”
……
前院。
孙文俊昨晚儿没睡好,也是,听了大半宿的磨刀声,能睡好那就见鬼了,所以,从早起,孙文俊就蔫耷耷的,没精打采地守在正堂门前,一边数着天上的云彩,一边巴望着太阳早点儿下山,他也好能回房补补觉……
那也得他家殿下发慈悲,不再半夜三更磨刀才行。
不过,有九爷在后院儿镇着的话,想来他家殿下肯定会收敛一些。
……
“孙侍卫。”
孙文俊正迷迷糊糊着,就听到廊下有人叫自己,懒洋洋地撩开眼皮朝下看,就看着唐砚提着他的药箱,一脸担忧地站在廊下。
“唐先生,有事儿吗?”孙文俊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问。
其实孙文俊从前对唐砚的印象一直挺好,一个受父辈牵连、在农场里头长大的可怜人,注定这辈子都暗无天日,就这样,唐砚还能坚持学医、甚至做到医术了得,孙文俊对唐砚是既同情又敬佩。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孙文俊亲眼瞧见唐砚直勾勾地盯着庞九的脚看,从那时候起,唐砚一贯的优良形象,孙文俊的心里那叫一个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