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些人性，但大多数时间，他还是处于一种被深蓝意识支配的状态下。

虽然都是深蓝一族，但他跟克里斯的状态明显不一样。

后者有着自己独立的思维，但钱有缺却时刻被深蓝意识控制着。

就像一个是旁系，一个是嫡系一般。

他木然地看了杨希一眼，“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告诉你也无妨。

事后你帮我转告给家族，也算是我了却一层羁绊吧。”

“那天，苗苗求我去救他的‘好兄弟’克里斯，说他被深蓝一族给掳走了……”

“……谁也没想到，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手杀进去，却看到这家伙跟那位深蓝统领有说有笑地在等我们‘入瓮’……”

“内心愧疚无比的苗苗放弃活命的机会给我等殿后，但最终我们在那位四阶的深蓝一族手下，根本撑不过一招，若不是我最后被妗音救走，恐怕也难逃一死。”

说出这段真相的时候，钱有缺好像是从旁人的角度，在阐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好在杨希强大的精神力，能够捕捉到他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挣扎之色，不然也会感觉到十分诡异。

“多多她爹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着。”

杨希皱着眉头，将精神力探了过去，刚一触及到钱有缺的精神世界，后者却一改之前的木然，用一种充满“神性”的目光看向杨希。

饶是以杨希远超普通四阶强者的精神力，在这等注视下，居然一下子再也无法动弹，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存在一般。

随即，他的思维开始不有自主地升维，在一瞬间跨越无数位面，到达一片神秘区域。

虚空……望不到边的一片深蓝……潮汐般的呼吸声……

“奥义与规则的尽头是什么？”

“我所看到的，难道就是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