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巧妙的人儿。”
说着走着,到了蚕院,见那蚕院大门开着,外面坐着两个年约六十岁的婆子,两人背着两筐子的桑叶,往蚕院里去。
瞧见李蕴的时候,还是愣了下。
是孙婆子大声呵斥两声,“王家婆子,马家婆子,见了李管事咋不问声好,这个是掌管庄子一切事务的李管事,李管事。”
见那俩婆子,赶紧弯身,“是,奴家见过李管事,李管事好。”
李蕴瞧见她们浑身衣衫残破不已,袖口,膝盖住,以及胳膊肘,全是补丁,见她们脸上也是沧桑,面黄肌瘦,似是吃喝不好的样子。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庄子上给工人的钱,应该是普通的一人一月三百文,做事巧妙上乘的,一人一月五百文,婆子管事,与农田管事,另算而说。怎生你们一个月领取三百文,吃住在庄子上,一年两次裁剪衣服,怎生还过的这般拮据?你们可是庄子上卖断的人家?”
那两个婆子显然一愣,没料到李蕴会这般问。
年事已高的两个婆子,本就是被打压惯了的,当下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但是蚕院里头,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紧赶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奴婢是彩香,蚕院的人,王家本家的,这个婆子是我奶奶。李管事,我们家是从奶奶辈卖到庄子上的,爷爷和我爹在庄子上做事的时候,遇祸死了。剩下奶奶,母亲,和我,还有一个外嫁出去的姐姐。”
李蕴看向彩香,倒是想起来,“你与胡玲有些交情可对?”
“是的,我比玲子大上一岁,她平日里见我们过的不好,会偷偷的塞给我野菜饼子吃。”
“你们三人,在庄子上一个月就要将近一两银子的收入,怎生会过的不好?”李蕴皱眉。
瞧着彩香这般爽利,工钱自当是按照五百文给的。
“李管事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