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也抛开了杂念,跪坐在卢植对面,照例执黑先下,卢植的棋艺较自己高出不少,多数时候,会直接让他先下。、
“你这般下法,可非君子所为。”看着陈默落下的黑子,卢植有些好笑道。
两人对弈已久,对于卢植的路子,陈默大概知道一些,每次先手,都会想办法扰乱卢植布局,相比于卢植每落一子,必考虑全局而言,陈默的下法却是步步抢先,扰乱卢植布局,不让对方布成局势,有时候甚至不惜自残也要挡住卢植的气。
“卢公见谅,弈棋之道,在晚辈看来,犹如两军对垒,布局固然重要,但若能令对方不能成局,以快取胜,或有剑走偏锋之嫌,但相比于稳抓稳打,最后被卢公大势碾压而言,这般反而更有胜算。”陈默也不尴尬,卢植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心生恼怒,以他的棋艺,要赢卢植,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跟卢植斗快,打乱对方节奏。
“年轻人好胜之心太强,固然是好,能叫人锐意进取,但太过执着于胜负,反而落了下成。”卢植显然已经习惯了陈默这般打法,四平八稳,落子速度不快不慢,陈默这种抢功的路数,仗的就是年轻人头脑活泛,如果跟陈默去拼这个,卢植自问拼不过,所以便不再拼,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管陈默如何下,他都不紧不慢,颇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我自岿然不动的感觉。
棋盘过半,陈默没能抢功下这一局,局势开始不利,落子速度也慢下来,陈默努力将自己散乱在各处的棋子衔接,以图翻盘,卢植的落子速度却快了几分,大局已成,陈默这种前期疯狗一般四处破坏的下法,自己本身就是散乱一片,一旦卢植势成,几无翻盘可能。
若是常人,到此地步,几乎已经放弃,但陈默性格百折不屈,即便此时,也依旧努力寻求机会翻盘。
只是到得此时,双方攻守易位,卢植开始咄咄逼人,落子速度越来越快,陈默反倒开始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