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人嘴里滚出来的声音。
那人护着了脸,满眼难以置信:“你……”
“谁让你在我外公葬礼上大呼小叫了?再说了……你身上流的,可不是老头子的血,”程星河澄澈的二郎眼剔透的一粒沙子也容不下:“你妈是跟齐老爷子有过一段风流,告诉过你,你就来冒充私生子占便宜了吧?”
没错。他的日角月角都不怎么突出,说明爹妈都是泛泛之辈——绝对不是名门之后。
那人一愣,立刻梗着脖子说道:“你放屁!真要是这样,我怎么会有遗嘱,你血口喷人……”
程星河忽然揪住了他的一边脸颊:“你跟说实话,你这半边脸颊,是不是最近一直特别疼?就跟,往下掉肉一样。”
那人又是一愣,眼神里有了警惕:“你怎么……”
程星河露出了个奇异的笑容:“一个女人一直跟在你那边,她告诉我的——她左腿好像被砍断了,右手也是,左眼下面,一颗滴泪痣,你认识吗?”
一听这话,私生子顿时跟被雷劈了一样。
“这女的,一直在咬你的脸颊呢!”程星河补上一句:“你跟她,什么恩怨呀?”
那私生子浑身跟筛糠一样,剧烈的抖了起来,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可能……她不可能还在,不可能……”
“她还说,要把你的事儿全抖落出来,”程星河背着手,接着说道:“要不,我替她跟大家翻译翻译。”
私生子猛然挣扎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颊,忽然疯了似得,就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拼命往左边踢蹬,好像左边真粘上什么似得。
遗嘱,其实可想而知——齐老爷子,对女人素来网开一面,给风流过的女人留下点什么,不难理解。
程星河接着,又看向了一侧——那是私生子专席。
齐老爷子这一“去世”,全国各地,来了不少操着不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