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死死抱住了我,眼泪鼻涕蹭了我一领子:“李北斗——我不走,我不走了!”
我拍了拍她的头顶:“好。”
也许,她跟每一个起死回生的人一样,做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梦,也许,我也出现在了那个梦里。
程星河一头撞了过来,也抱白藿香:“正气水,你吓死我们了……”
但是几根针飞了过来,他偏头就躲过去了——要是没吃过皇甫球的丹,恐怕还真躲不过去。
哑巴兰也过来了,阿丑也是,一帮人聚在了一起,抱得很紧,苏寻一直没吭声,这个时候没过来,却转过了身,去找了个纸巾,擤鼻涕把纸巾的边缘都擤的飞了起来。
程星河气的要命,索性揪了个牛肉干嚼。
不过,嚼着嚼着,他就慢慢坐在了椅子上,长长出了口气,摊成一片烂泥,笑了:“七星,真有你的——这一趟门,没白出。”
那是当然。大潘忽然补上了一句。
我一乐,才觉出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一片。
男儿有泪不轻弹,下次要改。
我赶紧擦了。
真好。
离别,会让人更感恩相聚。
阿丑擦干了眼泪,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转身就出去,准备了一个宴席。
到了日落之后,篝火冉冉升起的时候,白藿香有了精神,就靠在火边,继续打游戏,程星河想把游戏机要回来,她不给。
程星河着急,她甩手就是一把针。
程星河很不满意:“不是,你这什么玩意儿打的这么入神,让游戏机歇会儿……”
“少问。”
我却从玻璃窗的反光上看到了,她还是在打那个接小球的游戏,非要打出那辆红色法拉利。
程星河气不过,只好又寄托在食欲上——腊排骨被果木香叶烤的滋滋冒油,黄酒被大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