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失修的糟木头沾染了这么多年的香油,冒出了滚滚的浓烟,鼻腔口腔,瞬间就是一片灼热滚烫。
我背了几个,拉了几个,肩膀上还坐了一个——我只是个人,不是千手观音,力气再大,也没法把这么多的孩子同时带出去,可丢下谁,都不行。
孩子们一看见火,倒是激动了起来:“阿叔,是不是到了火把子节了!”
“我吃烤山椒流子!”
“山椒流子有么子好吃——烤腊排骨才吃的瓷实!烟一熏,更香啦!”
孩子就是孩子,啥时候了,竟然能这么乐观。
“你们看你们看,那火可真好看啊!”一个孩子漆黑的眼睛,映出了那一片橙红来,灼灼发亮:“跟夏天的时候,那满树的石榴花一样莫!”
是啊,面前烧成了真正的火树银花。
大片大片的枝干跌了下来,我立马抬起了七星龙泉,护住了他们。
“你们看,阿叔会武术!”
“好像白眉大侠莫!”
阿叔阿叔,叫个阿哥很难吗?不对,阿哥都是半秃,我可不秃。
我忽然能懂,为什么送子娘娘和石榴树那么喜欢孩子了。
他们天神无邪,谁不喜欢?
“大潘!”
我直着嗓子就冲着外面吼:“快来拉我一把!”
“扑”的一下,就在孩子们开始咳嗽的时候,一个身影猛地冲过来,锐利的把全部的烟雾一削两半。
“你再不来,我他娘成了糊雀了!”
“放屁,就你这命,祖师爷的炼丹炉都够呛炼的化你。”
不是,你对我哪儿来这么大信心,我也是爹生娘养,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可跟他斗嘴也没用,我就拉了孩子往他身上丢——权且拿他当个货拉拉。
可烟雾越来越浓,孩子们不光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