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嘱咐道:“快入座吧,不必多礼。”
赵凰歌应声,就看到赵杞年一改方才的笑意,颇有些拘谨的走上前来:“侄儿叩见小姑姑。”
他的神情里带着些小心翼翼,乍一看过去,倒像是对她又怕又敬。
赵凰歌敛眉,不自觉的掐了掐手心。
果然,平静是假的。
他一说话,赵凰歌的笑容就有些冷淡。
前世里,她还总觉得这孩子性情温良却过于胆怯,可后来也是他抽搐面具背后的刀,对准了她。
眼下再看赵杞年的模样,那温良伪装的太过明显,露出内里的小心思来。
赵凰歌的笑便越发多了几分疏离:“四皇子免礼。”
她刻意与赵杞年拉开距离,皇帝的眉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旋即纵容的笑道:“这皮小子怎么惹到你了,说出来,朕替你教训他。”
论起来,赵杞年还小她一辈儿呢,因此他这话一出,便有嫔妃轻声忍笑。
一旁的皇后倒是面色如常,只是声音里也多了微软的刺:“祈年寻常时候皮惯了,想是在河阳面前也淘气,祈年,快给你小姑姑认错,今儿可是她生辰呢,寿星最大,若让她心里不痛快了,母后也饶不得你。”
这话说的温柔,也让赵凰歌心里的成功的膈应了起来。
皇帝是在开玩笑不假,可皇后很明显是拿软刀子戳她。
让小辈儿给他道歉,亏得她说的出来,这不是存心恶心她么。
她皮笑肉不笑:“难得臣妹想守规矩知分寸,皇兄倒是先拿小孩儿来臊我。四皇子处处都好,可也是大孩子了,再不能同以往那样没大没小的与他胡闹,传出去,怕叫人笑话。”
皇帝只在中间和稀泥:“他是你侄子,你教导他原就是应该的,怎么能叫胡闹呢。再说,小时候你还常带他玩,如今自然也是该如何就如何。”